民俗里的新市⑱—正月初五“迎财神”

“提防别处迎神早，隔夜匆匆抱路头。”每逢大年初五的时钟划过零时零分，古镇新市的居民便会打开自家窗户与大门，以燃香、点烟花、放爆竹等方式迎接天宫带来滚滚财富的神仙——“财神”，企盼日富一日，年富一年。

财神降临，福至人间。迎财神，是新市镇亘古亘今的传统新年民俗。年三十隆重团聚仪式过后，接下来最热闹的当属初五迎接财神。这位在细侬软语的新市话里被亲切唤做“财老爷”的神仙，承载了小镇一整年关于花开富贵的希冀。尤其是近年来随着新市镇兴产兴业进程的加速发展，涌现出越来越多的商户朋友。历经三年疫情蛰伏，他们格外重视这天的习俗：早早便贴上财神像，打开大门放鞭炮，在招幌上挂红布，以十二分诚意祭拜财老爷。接过财老爷，大家还要相约喝路头酒，酣畅淋漓吃到天明。

至于为什么是择初五这天迎财神，大抵是因为在民间俗传初五是财神诞辰，为图吉利、争利市，人们便会以各种方式迎接财神。凡接财神必须供奉羊头与鲤鱼，供羊头有“吉祥”之意，供鲤鱼是图“鱼”与“余”谐音，讨个吉利，该鱼还被称为“元宝鱼”。

“只要能够得到财神青睐显灵，便可早日发家致富”，民风淳朴的新市人对此深信不疑。追溯到物质条件并不富裕的古代社会，寻常百姓家不一定都能过上圆满顺意的新年。但爆竹声中一岁除，旧年时光凝固成记忆，新年来临又是希望与奔头，因此新年民俗有很多规矩与禁忌。在初一到初七的时间段里出现了一个“破五”，也就是正月初五，因中国民俗认为之前诸多禁忌过初五日皆可破而得名。《燕京岁时记》里这样记载：“初五日谓之‘破五’，‘破五’之内不得以生米为炊，妇女不得出门。至初六日，则王妃贵主以及宦官等冠帔往来，互相道贺……而诸商亦渐次开张贸易矣。”

初五当天，新市人除了迎来财神，还要赶走五穷，其中包括“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如果是寒假久别归来的学生想在正月第一天里倒垃圾积极表现，那得来的很可能不是夸赞，而是家中长辈一顿数落。初一倒垃圾，就是倒了“福气”。旧日，从正月初一开始，就不准扫地和倒垃圾，或者扫地也只能从门口往里扫，切不可往外扔，据说这样可以聚财。但垃圾留在家里久了也影响美观，到了初五便化成了“穷土”，应当打扫干净赶紧送走。初五，自然成了新市人骨子里关于新春民俗的别样存在。

新市独有的春节景致是什么？是广福桥围栏飘落的第一片雪花，是大运河边树头枝丫挂满的大红灯笼，还是在漫天烟火里对财神的殷切期待。心在何方，都不如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