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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论人们对于布尔什维主义的观感如何,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俄国革命是人类历史上伟大的事件之一,而布尔什维克的兴起则是一件具有世界意义的非凡大事。”——约翰·里德《震撼世界的十天》
一个生于最发达、最“自由”、最“民主”的资本主义世界中心美国的记者,为了搞个大新闻前往处在风暴之中的俄国,经受红色革命的洗礼之后,不仅写出了当时最为轰动的纪实著作《震撼世界的十天》,更是从一个左翼同情者转变为一个彻底的共产主义者,为这一伟大光辉的事业奋斗终身,安葬于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红墙脚下。
政权是革命的关键,但政权绝不等于革命。革命的洗礼是全面的,不论是吃喝住穿,还是琴棋书画;不论是社会名流,还是劳工农妇,都会受到革命浪潮的冲刷而改头换面革命的洗礼亦是深入的。一个备受欺压的民族,可能因一场革命而猛然崛起;一种畅行千年的制度,也可能因一场革命而进入历史的垃圾堆。
100年前的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就是这样一场名副其实的革命。它将和法国大革命一道,永远铭刻于人类历史的丰碑之上。
二
人们总会提起“阿芙乐尔”巡洋舰的空包弹,乐道列宁、托洛茨基、马尔托夫、克伦斯基、科尔尼洛夫等著名人物,畅谈“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豪迈,可十月革命的根本力量,不是来自于此,而是来自于真理,来自于人民。这两股力量集中体现于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口号:“面包、土地、和平。”
到了21世纪的今天,马克思主义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物,越来越多的人具有了基本的科学文化素养,但即使是这样,甚至在实行了几十年社会主义制度、从小便接受各种形式的政治教育的中国民众,也少有能准确地说出马克思主义是什么,社会主义是什么。在一百年前的、目不识丁的农业劳动者占到八成以上的俄国,竟然完成了这样一场撼动全球的社会主义革命。如此想来,实是不可思议。——为什么这样“落后愚昧”的人民,却能一跃成为世界的焦点,真心实意地为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奋斗?
答案还是那三个词:面包、土地、和平。
工人要面包。雇佣工人没有土地,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替人做工,购买面包聊以果腹。但是,俄国的状况令工厂倒闭,物价飞涨,商品短缺,资产阶级不愁吃穿,利用战争大发横财,工人阶级已忍无可忍。
农民要土地。占俄国绝大多数的贫农,在封建大地主和新兴农业资本家的欺压下,连养家糊口的耕地都要被迫让出。大规模的强制征兵和土地兼并,令贫苦农民出走无门,他们也已忍无可忍。
士兵要和平。第一次世界大战旷日持久,古老的俄国不堪重负,一败再败,受尽战争折磨的士兵极度厌战,不仅已不想发动进攻,也不愿坚守阵地,更别提将枪口对准革命的人民了。军队已经不愿继续这场战争了,他们也已忍无可忍。
工、农、兵,三者又是相互影响,相互交织的。失去土地的农民被迫到城市寻求活路,和城市工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军队的绝大多数成员来自农民,像水兵等技术性较强的兵种,则主要由城市工人组成。因此,面包、土地与和平,将工人、农民和士兵这三大最重要的、人数最多的社会阶级(阶层)联合在了一起,他们的力量得到了倍乘级别的增长。
三
人民要革命,仍只是具有了革命胜利的可能性;只有被革命政党组织起来的人民,才能将可能性转为现实。
在推翻沙俄政权的“自由俄国”,号称革命的政党千千万万,它们的代表一个接一个地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规模的群众集会演讲、争论;上百种报纸令人眼花缭乱,争先恐后地表述自己的主张;数不清的宣言书、小册子、传单、海报、广告,贴满了大街小巷,在墙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也就是说,谁能解决面包、土地与和平问题,谁就能争取到人民的支持,谁就可以握住俄国的命运。
列宁说,革命之所以是一门艺术,在于作为人类社会激烈质变的革命,受着客观规律的支配。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它将唯物史观、阶级分析的武器交给了俄国的共产党人;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用职业革命家组成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民主集中制的建党原则、以及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国家设想,将革命的主客观因素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历史并不是没有给立宪民主党(米留可夫)、社会革命党(克伦斯基)和孟什维克(策烈铁里和马尔托夫)掌权的机会,历史首先将政权交给了他们,但人民无情而坚决地抛弃了他们。布尔什维克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决不是阴谋或“天启”的结果,而是真真切切的人民的自觉选择。
四
一百年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经历了一个大起大落的大回环,由十月革命开启的红色风暴,在20世纪50年代前后达到顶峰,在90年代堕入谷底。在今天,十月革命似乎成为一个逝去的时代——一个以革命、激情和理想为主题的时代——的标签,但是,对于没一个共产党人而言,十月革命始终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十月革命是真正彻底的革命。把革命进行到底,是任何一个共产主义者的使命,共产党人历来不怕斗争,历来敢于斗争。我们将为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不懈奋斗。
十月革命是真正人民的革命。马克思列宁主义永永远远是广大劳动人民的主义,共产主义者自始至终都是为全人类——首先是劳动人民——的完全自由、解放和全面发展而战的。我们将每时每刻和广大劳动人民站在一起,向伟大的人民学习。
十月革命是真正真理的革命。它是对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一系列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有力证明,是对“社会规律不可知论”、抽象人性论、抛弃革命论等等形形色色的反共思潮的有力驳斥。我们将认真学习这些真理,掌握这些规律,用它们认识社会,改造世界。
十月革命是真正国际的革命。只有一个彻底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政党,才能有非凡的决心和勇气来实现和平,才能得到当时世界几乎所有最发达国家和地区工人阶级的一致同情和支持,才能在全世界掀起一股反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革命浪潮。如果没有全世界无产者和劳动人民的支持,苏维埃俄国很可能重蹈巴黎公社之覆辙。我们将在全球化高速发展的今天,打碎“称霸世界”的迷梦,继承和发扬“全世界劳动人民联合起来”的国际主义原则、立场与情怀。
时维十月 炮声隆隆
赤旗漫卷 劳工称雄
百年沧桑 红星不落
今有吾辈 续写辉煌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