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强 | 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走好中国道路——纪念十月革命胜利100周年

100年前，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取得伟大胜利，促成在世界六分之一的地面上，首先诞生社会主义制度。这从根本上动摇了使劳动人民历来处于被压迫、被剥削地位的私有制社会的根基，开辟了全人类历史的新纪元。从此，马克思揭示的科学社会主义，由理论变为活生生的现实。

十月革命是在马克思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原则指导下取得胜利的。在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下，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华民族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紧接着走上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我们党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践结合所取得的经验中，深信十月革命实践的科学社会主义原则是普遍真理，绝不能动摇。1956年，毛主席针对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背叛十月革命科学社会主义原则的修正主义思想政治路线，主持撰写《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人坚决沿着十月革命所开辟的道路前进的决心。

新中国经过近70年的发展，取得举世公认的伟大成就。革命和建设的正反经验证明，结合中国国情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原则是我们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保证。2017年10月中国共产党召开的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明确提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这是庄严的宣誓，中国共产党人的不能忘记的“初心”，就是马克思揭示的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和最终目标——实现共产主义;要牢记的使命，就是要一如既往，沿着十月革命的道路，奋勇直前，在中国最终实现共产主义!

温故而知新。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要走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应当更自觉地遵循十月革命的科学社会主义原则。这方面的内容极为丰富，这里仅谈三点认识。

一、始终坚持共产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

由无产阶级的先进分子组织成共产党，成为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并发挥出引领广大人民前进的积极作用，这是进行科学社会主义实践并取得成功的组织保证。当年列宁缔造的党正是坚持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在反对沙皇专制制度的斗争中，发挥主观能动性，领导人民群众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回了民主革命同盟中的领导权，并充分利用了已经具备的客观历史条件，才使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迅速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

还在十月革命的酝酿阶段，列宁就旗帜鲜明地提出，“‘社会民主党’这个名称在科学上是不正确的”，“人类从资本主义只能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即过渡到生产资料公有和按每个人的劳动量分配产品。我们党看得更远些：社会主义必然会逐渐成长为共产主义，而在共产主义的旗帜上写的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因此，我们“应该像马克思和恩格斯那样称自己为共产党”;这“在科学上才是正确的，在政治上才是有助于启发无产阶级意识的”。③十月革命胜利后第4个月，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尔什维克)就在第7次党代会上，将党的名称改为俄国共产党，还修改了党纲。

这告诉每个共产党人，必须按照共产党这个名称的科学内涵，确立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终身的远大目标。要牢记，共产党的各项实际工作，本质上都是在进行《共产党宣言》阐述的“同传统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④的运动过程。共产党在领导工人阶级夺取政权之后，必须建立生产资料的公有制经济基础和按劳分配的分配关系，控制国民经济的运动，才能使工人阶级成为社会的统治阶级，才能实现共产党对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各项发展的全面领导。共产党及其每个成员只有实践这样的历史使命，才能名副其实，表现出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和自身存在的价值。

中国已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正在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这实质是在继续进行“两个决裂”的社会主义革命。为此，中国共产党人必须自觉维护好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然而一段时间以来，有人用党的全民性来淡化乃至否定党的阶级性，用“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来否定党始终固有的革命性和先进性;有人甚至公然宣称“共产党的执政基础不是国有经济”⑤。这些论调颇有传播市场，值得我们高度警惕。须知，在阶级社会，如果否定共产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否定共产党要进行“两个决裂”的革命性，就会把共产党与资产阶级国家的执政党混为一谈;就否定共产党的领导方法和作风，把共产党的领导与私有制社会执政者的官僚主义统治混为一谈，也就会使共产党名存实亡。尤其应当强调，共产党是在领导劳动人民通过所有制关系的社会主义革命，建立起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起主导作用的、公有制(包括集体所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才使工人阶级成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领导阶级的。如果否定国有经济是共产党执政的经济基础，就会彻底否定工人阶级的领导。而否定工人阶级的领导，实质就是否定共产党领导。因此，决不能再允许这些错误观点在党内外泛滥!

二、坚持唯物史观的科学指导思想

十月革命是列宁缔造的党结合俄国具体国情，应用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唯物史观取得的伟大胜利。唯物史观是人类先进思想发展的结晶，是迄今为止最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也是十月革命贯彻的科学社会主义原则的灵魂。十月革命的胜利证明，只有坚持唯物史观的指导思想，才能创造性地把科学社会主义原则转化为一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并取得成功。

列宁在领导十月革命的进程中，始终用唯物史观来指导科学社会主义实践。他坚信“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⑥，坚定不移实践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但是，在革命时机的具体选择上，列宁却不拘泥于前人依据过去历史条件做出的个别判断。马克思、恩格斯曾从自由资本主义历史时期实际出发，认为世界市场使资本主义的先进国家紧密联系，无产阶级革命要有一切先进国家内的、或至少也要有大多数先进国家内的无产者共同发动，才能取得胜利。⑦但是列宁应用唯物史观发现，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时代，“经济和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由此做出了新的判断：“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少数甚至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内获得胜利”。⑧在俄罗斯这样处在帝国主义阵线薄弱环节的单个国家，只要发挥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主观能动性，是可以首先获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列宁把唯物史观的方法用活了，从而使科学社会主义原则有效地转化为俄国工人阶级的具体革命实践行动，并取得了伟大成功。

我们今天也必须应用唯物史观指导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推进中国特色的科学社会主义实践不断深入发展。尤其应当明白，只有用唯物史观，实事求是地分析在经济实践中发现的矛盾，才能更好地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解决矛盾，促进发展。我们党总结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实践经验，发现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社会主义改造取得胜利之后，人为地取消商品生产，这是不利于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只有通过经济体制改革，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和商品生产相结合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才有利于促进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发展。实践证明，这是正确的。现在中国已经成为世界公认的经济强国，应当说，这是在唯物史观指导下，创造性的贯彻科学社会主义原则的胜利。

但是，有人却认为，中国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是搬用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的结果;鼓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已经过时了。这种说法是别有用心的。实际上，中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正是运用马克思《资本论》关于所有制理论和关于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的一般原理，最早提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范畴，从中国实际出发，强调了现阶段的社会主义公有制，有必要而且能够与商品生产和流通关系实现有机结合;论证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私有制基础上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有着根本性质的区别。那种鼓吹搞市场经济就要背离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就要照搬所谓西方经济学即现代资产阶级经济学的观点，实质上是要抛弃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因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正是科学社会主义原则的理论基础。因此，抛弃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经济建设的指导，就是要在经济建设中抛弃科学社会主义原则。

2008年爆发的世界经济危机，至今未能真正走出。这证明现代资产阶级经济学像传统资产阶级经济学一样，同样不能解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问题，同样不能扭转资本主义制度必然灭亡的趋势;同时也告诉人们，照搬这种经济理论来指导社会主义经济改革和建设，只会起饮鸩止渴的负作用。

唯物史观告诉人们，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为了更好地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进行经济建设。我们的政府要遵循按比例发展规律实施宏观管理，有必要利用市场供求信息克服计划调节工作的主观性;要克服全民所有制经济整体性管理中的僵化方式，有必要利用市场调节的灵活性，赋予基层企业面向社会购买力自主决策，因此，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促进全民所有制经济与商品流通的结合，将有助于社会主义经济从而整个民族经济焕发活力，提高经济效益，也就是在国民经济管理中更好地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由此看来，唯物史观是指导经济体制改革沿着科学社会主义方向前进的指路明灯，也是我们看清那些鼓吹经济学西化、推行私有化“改制”这类反社会主义主张实质的强大思想武器。

三、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坚持工农联盟

唯物史观认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⑨;工人阶级是人民中与现代社会化大工业相联系的阶级，是现代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目光远大、大公无私，最具革命彻底性、最有组织纪律性、最有共产主义觉悟的阶级，因此，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必须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坚持工人阶级的领导地位。坚持这种基本观点的社会主义，才是科学社会主义，否则就是资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的或其他形形色色的假社会主义。列宁在十月革命中，始终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坚持用阶级分析的基本方法处理阶级关系和阶级矛盾，使工人阶级在阶级斗争中掌握了领导权和主动权。列宁深入分析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中的立场及其变化;坚定不移地依靠工人阶级，并教育农民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从而建立起工农联盟，孤立了反动资产阶级，这使共产党在斗争中团结并领导了最大多数的人民群众，取得了胜利。

科学社会主义原则要求发挥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在革命和建设中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十月革命成功地遵循了这个原则，我们今天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也必须认真遵循这个原则。事实上，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华民族在革命和建设中取得的伟大成就，无一不是依靠人民群众取得的。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坚持工农联盟，这是我们党取之不尽的力量源泉。

值得提出的是，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也必须强调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因为有人认为，“当前，要注重调动企业家、创新人才、各级干部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⑩似乎不必再注重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调动广大劳动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了。固然不能说调动“企业家、创新人才、各级干部”的积极性不重要，但是如果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中，忽视依靠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不再注重大力发挥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创造力，轻视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对经济利益的要求和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就不可能保证改革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原则深化前进。尤其有必要指出，在现实经济中，企业家有性质不同的两类，分属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显然，不应当把作为公有制企业负责人的企业家，与作为私人企业主的企业家这两者相提并论。各级干部、科技人员和公有制经济中的企业家，应当始终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把自己看作是工人阶级队伍中的一员，同广大群众同甘共苦，在建设社会主义经济中自觉发挥带头作用，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决不能羡慕私营企业主的特权，决不能为他们具有一定剥削性质的高收入所诱惑。同时，要教育私营企业主拥护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领导，自觉遵守国家的经济政策，守法经营，自觉缩小对雇佣工人的剥削程度，服从工人阶级的约束，改造世界观，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

中国正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下扩大开放、深化改革。我们必须遵循十月革命的光荣传统，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原则，高度重视巩固工农联盟，依靠工农联盟。毛主席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不久，就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理，创造地提出科学处理“两种联盟”(工农联盟、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联盟)关系的原理。他深刻指出，这两个联盟“在我们这样经济落后的国家，现在都是必要的”;但是，工农联盟“是基础的，是最重要的”，“是主要的，基本的、第一位的”，而工资联盟则是“暂时的，第二位的”。[11]我国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贯彻了这个原理，取得了伟大胜利。这个原理的实质是，要坚持工农联盟领导工资联盟。在今天存在多种所有制经济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同样要坚持这个科学社会主义的重要原则。

当下强调这一点，绝不是多余的。不容忽视，近年来有人在城乡关系上，不断宣扬推进私人资本来“致富农民”。这种主张把“致富农民”寄托在私人资本身上，这显然背离了科学社会主义原则，颠倒了工农联盟和工资联盟这两个联盟的关系。须知，历史证明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面前具有软弱性，对工人阶级有剥削性，他们没有能力领导中国旧民主革命取得成功。在中国进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时代，这个阶级更不可能在农村领导农民群众走共同致富的社会主义道路，这是由资产阶级固有的利己属性决定的。在中国的国情下，民族资产阶级是工人阶级联盟的对象，但绝不是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力量。以为发展市场经济就可以主要依靠资产阶级，而不再依靠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这必然把中国引向资本主义乃至帝国主义附庸国的无底深渊。惟有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原则，坚持共产党的领导，加强工农联盟，贯彻“以工补农、以城带乡、城乡统筹”等方针，积极巩固和发展统一经营的农村集体经济，才能充分调动广大农民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自力更生、艰苦创业，领导广大农民群众走上共同富裕之路。

综上所述，在纪念十月革命胜利100周年之际，我们重温科学社会主义原则，自觉坚持共产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始终坚持唯物史观的科学指导思想，在经济建设实践中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和坚持工农联盟，这对于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胜利走向胜利，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017.10.31

①人民日报编辑部：《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人民日报》1956年12月29日，第1版。

②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7年10月18日)》，人民日报10月28日第1版。

③参见《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4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93页。

⑤高尚全：《营造各种所有制平等竞争的环境》，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管：《改革内参》2013年1月18日，第12～13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84页。

⑦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86、241页。

⑧参见《列宁选集》第2卷[M]，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54页。

⑨《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031页。

⑩人民日报记者龚雯、许志峰、王珂：《七问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权威人士谈当前经济怎么看怎么干》人民日报2016 年01 月04日02 版.

[11]《毛泽东选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年，第114、193页。

【何干强，察网专栏学者，南京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